惠农站窗口放票少,改由银川始发。下了出租车,“一路顺风,小伙子!”。司机师傅高兴的说。我听后很开心,随即“谢谢”。回京的票终于确定了,是卧铺票,很难弄到手,看着银川站售票大厅拿板凳彻夜排队买票的人,我欣慰多了。父亲努力去买一张无座站票,但由于当日列车乘客过于饱和停止出售站票,仅买到了张站台票送我上车;到了车上,我拗不过父亲,父亲用他受过伤的胳膊将行李一切安排妥当,父亲为了送我再次试图补一张无座站票,好说歹说补到了,父亲在6号车厢里站着,这个消息是来送我的姐姐告诉我的,之后列车缓缓开动了,我向为我买到车票的姐姐挥手道别。我等了十多分钟,还未等到父亲的出现,我心里有些焦急,向乘务员A咨询了硬座车厢人员是否可以进入卧铺车厢,乘务员A解释只允许卧铺车厢的人员进入硬座车厢,我一下明白了,立刻尽最快的速度向6号车厢奔去。我一边听着ipod音乐,一边去寻找我的父亲,感觉象是在电影里发生的一切。到了8号车厢,发现餐车门是锁着的,仅看到玻璃窗那边一群群持着站票的陌生面孔,面对眼前的门,我无能为力。餐车师傅出现了,我道出了原由,“这个门要过了惠农站才开,你怎么把你父亲锁那边去了?”我道谢后无望的离去。 平罗站到了,乘务员A说停车2分,我估计父亲赶不过来了,我在车下深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又上了车。车上,见着家乡一道道风景移出我的视线,有些感慨,我有些困了,但是还没有完全睡着,又一个小时过去了,惠农站到了,我大步流星的跑下车,乘务员A说停车8分,我点了根烟,等待移进视线的父亲,烟抽完了,父亲还未出现,我在想父亲是不是直接下车回家了?或是记错站了?或许其他的原因?6号车厢到13车厢的距离到底有多远?在我还在思考父亲何处时,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移进了我的视线,跑步的动作太象我了,可惜我为他买的西装看上去都被跑的变了形,这个时候我明白了父子默契。父亲到了,我们自然的深情的拥抱,怕来不及,寒暄几句便上车了,乘务员A说还有3分钟呢,我笑了笑,拿出100元给了父亲,列车鸣笛了,我转身上车,挥手道别这短暂的相聚,多停一秒,也许嘴角就可品位到眼泪的味道。 |